虑。”
可?若是你知道?成蟜因此死掉了?,你真的还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番话吗?江宁想要大声询问,可?是她知道?自己必须冷静下来。
既然在夏太后这里?做不通工作,那她就去找成蟜。只要在此时劝下成蟜,一切就都来得及。
对,她得去找成蟜。她得劝下成蟜!
在送夏太后回去休息后,江宁便马不停蹄地折了?回去去找嬴政和成蟜,却?不想回去的时候兄弟两人都不见了?。一问才知道?,原来蒙府告急说蒙骜不行了?。
“什么!”江宁一愣,明明前些日子还说病情?稳定的,怎么突然就去世了?呢?她看向廊外?,明明是晴光正好?,她却?越发地觉得事情?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朝着?某个方向进行下去了?。
临近傍晚,蒙府挂起了?白幡。辅佐四代秦王的上将军蒙骜去了?。这意味着?嬴政暂时失去了?蒙氏家族这个有力的助力,本来就不顺利的亲政之路又?难走?了?一些。
江宁在心里?叹了?口气,明明在这之前一切都很顺利,眼见成功在即再生?变故。老?天是故意给嬴政的亲政之路添加难度的吗?
月光斜射在长廊上,衬得长廊空明如水。廊上残留着?余温,使人感觉不到夜的微凉。
“唉。”
一声叹息忽然引起了?惊起了?江宁一身鸡皮疙瘩。半夜三更的,不是闹鬼吧。她做足了?心理准备才敢抬头看去,只见成蟜背对着?她坐在长廊上,撑着?脸颊好?像在烦恼。
江宁顾不得抱怨,她今天的目的便是要劝成蟜不要出使韩国。
然而成蟜显然被她吓到了?,竟一头栽了?下去。江宁:“……”
成蟜捂着?头爬了?上来,幽怨道?:“宁姊你大半夜不休息跑到人身后作甚,吓死我了?。”
江宁将人拉了?起来:“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大半夜不睡觉做什么。”她试探地询问,“若是不想出使韩国,便直接跟王上说,他最是尊重你的意愿的。”
“怎么会,只是出使他国而已。”成蟜语气如往常一般轻松自在,仿佛出使他国对他来说只是一场踏春而已。
江宁蹙眉:“出使他国是大事,不是儿戏,你切勿胡闹。”
“我没有胡闹啊。只是出使韩国而已,祖母想必准备妥当,我走?走?过场罢了?。”成蟜笑道?,“宁姊你不要担心了?。”
“那你想过以后吗?”江宁被成蟜这副漫不经?心的样子气昏了?头,怎么会有人在涉及自己生?死的时候如此粗心大意?
她质问成蟜:“你可?知一旦出使他国,意味着?你不能再享受现在无拘无束的日子了?。你会陷入朝堂的漩涡中,无论你愿不愿意,你都被推着?走?的!甚至有可?能——”
“有可?能死掉。”成蟜截断了?江宁的话。
江宁愕然。
成蟜苦笑:“我只想让宁姊放心一些,没想到弄巧成拙让宁姊你更生?气了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