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吃你大爷!”
江稚恩抓起枕头就扔向蒋隅,像只气鼓鼓的河豚,觉得不解气又继续打了两下。
蒋隅轻飘飘的抬手,反身将江稚恩压在身下,与她耳鬓厮磨。
“好了,陪我睡一觉,没你在身边,真的睡不着。”他的声音随着调低的灯光降低,宛如深夜里偶尔传来的风声。
江稚恩顾及他身上有伤,不敢幅度太大,只能乖乖给他抱着,但是身上湿腻的衣服实在难受,所以时不时像条搁浅的鱼蹦跶两下。
蒋隅宽阔的身躯将自己完全包裹,逐渐升温的体温让江稚恩头上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。香水味恍若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烟熏火燎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只被熏烤的猪。
“……你要不要考虑一下,换个香水味?”
江稚恩本以为蒋隅已经睡着了,谁知道对方马上开口接话,气息喷洒在后颈上,嘴巴也干涸得厉害。
“……你不喜欢这个味道了?”
她好像从来没喜欢过,但蒋隅喜欢嘛,她也不好说什么。
“……就,我觉得你可以偶尔换一换,其他男士香水也挺好闻的。”江稚恩觉得自己提了一个很暖心的建议。
“你还闻过别的男士的香水味?”身后的语调陡然变得危险,江稚恩被强制翻了个身,蒋隅英俊的脸庞放大在她的面前,只是一双眼睛比狩猎的鬣狗还要犀利。
“我看广告好多大牌不是都有男士香水吗,还是你要定制的?”
听到这话蒋隅微微松了眉头,点头应允:“嗯,你看着选吧,多选几款你喜欢的味道。”
又不是她买香水,为什么要她选喜欢的……哦,蒋隅想让自己送给他。
也是,她确实没怎么给蒋隅送过东西,除了上次送的香水,过年过节全是蒋隅在给她送礼物。
怪不得一说到香水蒋隅就生气了。
江稚恩开始回忆自己卡里的余额还有多少,她现在也没个工作,刷的都是蒋隅的卡,蒋隅也只是偶尔问一下她怎么不花钱,说不用替他节省,就江稚恩省下来的三瓜两枣,都不够蒋隅一天挣的零头。
“很热吗?”
蒋隅舔掉江稚恩颈间的汗水,手贴着她的大腿摩挲,那刚刚压抑下的欲望再度席卷而来。
“嗯,想洗澡。”江稚恩真的快要窒息了,他像只大黑熊一样一直抱着自己,不断传送着热源。
“我先去洗一下,你——”
“——我跟你一起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这……我……你的伤……”江稚恩俨然红成一块煮透的虾,说话开始结巴,不敢与蒋隅对视。
蒋隅思索了一下,沉然道:“那你帮我洗。”
酒店的浴缸当然没有家里的浴池大,蒋隅的伤也不适合泡浴,江稚恩还在纠结怎么替他洗的时候,蒋隅直接拉着江稚恩躺在浴缸里,语气自然:“待会再重新换药好了。”
江稚恩眼见着纱布肉眼可见的被浸湿,欲言又止,但是眼光一瞄到那极具诱惑力的腹肌和人鱼线,还有贲发的胸肌,她的脑子就开始转不动了。
蒋隅看起来就没有她这么有邪念,专心替她抹着沐浴露,手上的力道也很轻柔。
“不是我帮你洗吗,怎么变成你帮我了?”
“那你来吧。”蒋隅向后一靠,双手摊开,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。江稚恩咽了咽喉咙,胡乱地替他擦了几下,只是很小心的避开伤口的位置。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好了,快去换药,我自己洗一下,很快就好。”
蒋隅似是有些遗憾,意犹未尽地起身,健美躯体优雅出浴,还有那翘臀……江稚恩鼻血差点喷出来。
冷静!冷静!色即是空!
蒋隅临到门口突然转过身,对江稚恩额认真问道:
“要做吗?我的伤没关系的。”
她有关系!
很有关系!
江稚恩手忙脚乱地将蒋隅赶出浴室,自己快速冲了一下身上的泡沫,才裹着浴巾出去。
刚好一位护士和一名服务人员走了进来,是来换床单和换药的。
江稚恩原本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床上,发现深灰色的床单上出现了一摊难以名状的水渍,那是她的裙子弄湿的。
但这痕迹,看起来,太像那什么之后的状态了。
江稚恩已经开始脚趾扣地了。
果不其然,服务人员眼神暧昧地在她和蒋隅身上扫了一眼,随即以专业的姿态让整个床铺焕然一新。然后她走到江稚恩身边,小声询问道:“女士,请问需要补充安全套吗,我们各个型号和款式都可以提供,功能性的也有。”
江稚恩:“……”
人还站在,但是已经死了很久了。
这高档酒店也不需要如此贴心吧。
江稚恩还在找着地缝想要钻进去,蒋隅倒是毫不避讳的样子,眼神一直赤裸裸地盯着她,像是在欣赏什么。
不到五分钟,房间又只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