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销魂的神情比往常还要迷人,让他一下子就忽略那细碎的声音,再怎么说,她也不可能在自己的亲姊姊面前跟别的男人做爱吧?
孙星烊漫步在日暮之中,回想起往事,忍不住冷笑一声。
事实证明,她们姊妹俩就是如此不寻常的关係。
对向若暮来说,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?是追求她的舔狗?还是好操控的玩具?
可如今,他已经没办法知道答案了,因为向若暮已经没办法再回到以前的模样。
他走进超商,扫了一整排的啤酒,独自窝在户外座位一瓶又饮过一瓶。
每当见完向若暮后,他总是像这样一个人喝着闷酒,被醉意醺昏的脑袋能够暂时忘却那段荒唐又不堪的过去,也能忘记自己曾经付出的爱有多么炙热。
但酒这种东西是可以练的,他渐渐地习惯酒精的味道,渐渐地不太会醉了,渐渐地……又想起了向若暮的一切。
喝完啤酒后睡意逐渐涌上,孙星烊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家。
那个他和向若暮之前新婚时所安置的家。
等电梯的时候,一名妇人推着婴儿车靠过来,孙星烊的寒毛倏地直起。
婴儿牙牙学语,稚嫩的声音鑽进他的耳里,他的背脊一阵凉,颈肩像是被人紧紧勒住无法呼吸。
他极轻巧地投去目光,婴儿车里是一个头戴粉色蝴蝶结的女婴,浑圆清澈的大眼对上他的视线。
忽然一阵婴儿的哭嚎,女婴张开血盆大口,猩红的眼睛流出鲜红色的泪,尖锐的声嗓震响耳膜。
孙星烊惊慌失措,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地,连滚带爬地衝回家中。
他抱着马桶止不住地乾呕,唾沫和泪水全都落进马桶里面。
终于冷静下来后,剩下的是全身无法克制地颤抖。
窗外欲尽的天光落了进来,残阳掛在整片蓝与橙渐层的天上,厚重的云朵逐渐吞没仅存的光。
又要迎来黑暗,又要面对永无止尽的明天。
跟妻子分开快一年了,但他每日每夜还被困在那时三人无法切割的关係里。
莲蓬头的水流急衝而下,洒在孙星烊的身上,像是一场永无止尽的大雨。
到了明天,他还是无法游出这片汪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