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轮完整的牙印,倒印在季成泽微微扩大的瞳孔里,像一轮红润的满月。
侧牙的形状彰显出这口牙属于一只alpha,他俯身,半个身子埋进季曈阳身下,仔细察看细节。
纹身的手法并不精致,只能说没有那么粗糙。
这是一个新手纹身师,不,甚至可能并不是纹身师。
她撒谎。
除了情侣谁会在这种私密的位置纹别人的齿印?
她怎么敢的?
”不是说没有谈恋爱么?”
愤怒和不可置信填满了他的胸腔,季成泽感到他这个乖巧的妹妹正在脱离他的掌控。
季曈阳登时浑身冰凉,如坠冰窖。
她无比后悔为什么非要下楼。明明用口水也是一样的吧?她当时明明可以用亲吻来湿润季风来干裂的唇瓣的啊!
她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餐桌,大理石岩板又硬又冰,而她被迫以一种羞耻的姿势岔开双腿接受检查。
这太荒谬了。
她和季成泽只在媒体镜头下假模假样的拥抱过,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她霎时间浑身都僵住了。
脑子像一团浆糊,她张口要否认谈恋爱的事情,嗓子却像黏住了泡泡糖。
她喉头发苦,气流艰难地穿过喉咙抵达口腔:“我没有”
还在撒谎。
季成泽眉梢向上挑起,眉头下压,他开始不耐烦了。
“你不会要说这是陈知言的牙印吧?又是某种流行?”
季成泽瞥了她一眼,暖色的餐灯照不透他深色的眼眸,季曈阳的心一寸一寸沉下去。
他发出“嗤”的一声,话语间净是嘲讽:“季曈阳,你觉得我很好骗么?”
完蛋了。
她只能庆幸自己还好穿了内裤,纯棉的布料足以遮住她被季风来操到乱七八糟的小穴。
“不是谈恋爱,难道是炮友么?”
尽管他觉得季曈阳不至于做出约炮这种事情,但他就是忍不住要讽刺两句,口头占据的上风让他稍微能获得一丝宽慰,好像事情还在他能够能掌控的范围中。
他右手虚握成拳,用小鱼际粗暴地去蹭文身图案,像对待白纸上画错的线条。
”大哥?!“
“闭嘴。”
他对季曈阳的痛呼置若罔闻,一味地用力磨擦那块皮肤,越来越快、越来越用力,仿佛势必要将它从她的皮肤上彻底抹去。
季曈阳吃痛,她伸手去拦,反而被他按住手腕动弹不得。
”你和alpha交往季风来知道吗?“
问出口季成泽就意识到这句话有多可笑。
他为什么总提到季风来?
而且,他自己心如明镜般清楚——季风来肯定知道,这个人甚至可能是季风来介绍给她的。
伤口被他大力的揉搓弄得绷开,血珠从细小的针孔中渗出来,又被他抹开。
“季成泽!”
季曈阳叫出声。
手掌染上她的血,他随着季曈阳的叫喊停下来,意味深长地盯住她的眼睛。
他手指勾住她内裤边,往里探进一部分指节,抵住凸起的耻骨。
“你和他做过爱了么?”
内裤被他伸进去的手指不断向上推,勒出阴户的形状。
季成泽腾出另一只手覆上去,感受到季曈阳突然的颤抖,嘲弄道:“这里被他操过么?”
“啪!”
耳光的力道很大,季成泽被扇得侧过头去,几绺发丝垂落下来。
耳膜一阵嗡鸣。
挺疼的,季成泽用舌头顶了顶脸颊,大半张脸都有些麻木。
他保持着侧头的姿势,一时没动,脑子一瞬间清明了许多。
难以置信。
季曈阳坐起来盯着他,一双眼睛里蓄满了怒气。
她说:“季成泽,我没有谈恋爱也没有约炮,我没有违反规定。”
“纹身我想纹就纹了,这根本就与你无关。”
她没有哭,声线有些颤抖,但情绪却格外平静:“你把我当什么?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禽兽吗?”
她从另一侧跳下桌,拖鞋在刚才的争执中散落在地上,她没去捡,径直朝楼上走去。
房子里没铺地毯,季成泽看着她光脚踩在地上,想的竟然是地板应该很凉。
走到拐角的时候,她停住。
季成泽心里一紧,听见她留下一句“我恨你”。
二楼传来房门上锁的声音,轻手轻脚的,只有被加强五感的alpha才能捕捉到那一小下的“咔嚓”声。
以为反锁房门就能防住alpha,季成泽为她略显天真的想法笑出声。
他只是气昏了头,倒也没真变态到那个地步。
他对性交没兴趣,何况是跟自己的妹妹,尤其她又是一只beta。
原以为她会摔门的,他转念想到,哦,季风来在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