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毓川看向陆轻染,“我想还是以我大理寺卿的身份来判断这案子吧,我信你。”
“赵焱一醒,表面上看便是事实清楚,证据明确了,端王必定会给你们大理寺施压,让你们尽快结案。”
“想来端王现在已经进宫了。”
所以等个五六日,什么都晚了。
“还有,你说的那老道和书生,便是他们吧。”宋毓川指向一处。
陆轻染望过去,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,那是两具烧焦的尸体,其中一个缺了一条腿。
他们竟然把事情做得这么绝,即便他们找到证据,也是死无对证了。
“那些人逮到这个机会,怎么会放过长宁王。”宋毓川重重叹了口气。
所以的线索,一下子都断了。
“还是应该尽快进入道观,将那些尸体挖出来,许能找到其他线索。”陆轻染道。
“大理寺和兵马司是同级,我没权利命令他们给我们让路。”
陆轻染想了想,道:“你能去求他们兵马司的指挥使通融一下吗?”
“他们指挥使是张勇,这人和长宁王有些旧怨。”
陆轻染皱眉,“他仇人怎么这么多?”
“他是天之骄子,在高处时难免傲气伤人,落到低处便也免不了被人踩。”
“兵马司是他一人说了算?没人能压他?”
“兵马司分南北两司,张勇是南司指挥,还有一北司指挥,高他半阶。只是这北司指挥确实空有其位,从不管事的。”
“你能求动他吗?”
宋毓川摇头,“他是六殿下,深居长乐苑,因生来带疾,时常病痛缠身,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,也没有人能见到他。”
沉思许久,陆轻染道:“我想我可以试一试。”
抹掉
首辅府,首辅夫人先睨了陆轻染一眼,继而端起旁边的茶杯喝茶。
陆轻染也端着茶杯,比首辅夫人姿态更放松。
许久,到底是首辅夫人先开口了。
“你要是聪明就该收拾行李,有多远逃多远。”
陆轻染笑了一声,“我做错什么了,为什么要逃?”
“这世上哪有对错,只有强弱。”
“那我就让自己变强,然后告诉他们,他们错了。”
首辅夫人嗤笑道:“凭你?”
陆轻染转头看向首辅夫人,“师娘怎么知道我不行呢?”
首辅夫人咬了咬牙,“说了别叫我师娘!”
“我听我师父的话!”
“你们师徒俩是无赖不成?”
“师娘就当我是无赖吧,所以这一次您必须帮我。”
从首辅府出来,陆轻染迈下台阶,眼见突然发黑,整个人往前栽了两步,好在段嬷嬷及时扶住了她。
“自殿下出事,您这几日跑前跑后,身子哪受得住。”
陆轻染脸色发白,一口苦涩,“不然呢,坐着等死?”
她身心都累,回到侯府,原想好好休息一下,却被秦嬷嬷堵在了西院门口。
“夫人还在锦月轩等着见您呢!”
陆轻染皱眉,她竟还没走。
“今日我累了,改日吧。”
“姑娘,夫人说今日必须见到您。”
秦嬷嬷冲身边两个婆子使了眼色,那两个婆子上前将西院门给堵住了。
“当我们西院好欺负?想打架?”说着段嬷嬷撸起袖子就要上去。
陆轻染拉住了段嬷嬷,抬头看向秦嬷嬷,“既然母亲非要见我,那我就去见见她。”
来到锦月轩,白氏沉着脸坐在厅堂里。见到她进来,一把挥掉桌上的茶壶,碎片四溅。
“你好大的架子,三请四请都不来!”
陆轻染笑了一声,绕过那些碎片在主位上坐下。
“这里可不是宁国公府,夫人想发脾气也得看看地方。”
“你!你这不孝女!为娘的不过是说你两句,你竟不认我了!”白氏指着陆轻染,气得手指都在颤动。
“您得认我,我才能认您啊。”
“我怎么不认你了,你就是我生的!”
“您生了我,却一口一个‘不如不生’。”
“你、那是你气我!”
陆轻染低头笑了两声,后抬头道:“所以今日您非要见我,有什么事吗?”
白氏沉下一口气,“先前我让你和离,你不肯。也罢,有这层身份,可保你后半生无忧。可你占了这位子竟还不满足,还要跟婉柔抢绪儿,你还要不要脸了,跟妹妹抢男人!”
陆轻染眨眨眼,一时只剩好笑了,“这话说反了吧,我先嫁给谢绪的,应该是陆婉柔跟我这个姐姐抢男人吧?还有,我怎么不要脸了,我是谢绪的夫人啊,他在我那院睡,难道不是天经地义?”
“婉柔和绪儿是真心相爱的,他们才是一对儿!”
“呵,那是不是宁国公真心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