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槐从未有哪一刻崇拜过一个人或者事物,可这一刻,她觉得岭花在她心里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。
她拎起裙摆,飞快地朝岭花的方向追去。
而岭花见自家傻主人终于反应过来,眼神一冷,朝着前方蓄力。
这注定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征程,因为在岭花的指引下,夏槐来到了渡口。
望着眼前的一片汪洋,以及渡口边停泊的船只,夏槐恨不得把掳走瑞哥儿他们的恶人生吞活剥。
若是没有岭花的指引,若是自己错过最佳的路线会不会她再也无法找回瑞哥儿?
一身冷汗涔涔往下落,来不及往后想,夏槐一个飞身,窜到船只前,抬脚就将最近的人踢进海里,然后一头扎进船只开始寻觅。
瑞哥儿?瑞哥儿!一个个小隔间被打开,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,可唯独没有瑞哥儿那张白净幼小的脸庞。
夏槐忍不住浑身发抖,她想说什么,可喉咙很干,想问什么,又不知从何问起。
倒是那一张张失去希望的脸,看向夏槐的眼神竟越来越亮:救救我,救我出去!到最后,竟越来越张狂、疯癫:不救我出去,你也别想离开!
夏槐冷漠一笑,将门死死的关紧。
呵,真当她是傻子。想要别人救你,还如此威胁。她若真救了,才是真傻!
放弃一个个寻找,夏槐直接找开船的人。
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,船上的动静早已让男人惊慌,夏槐找到他的时候,他正背着包裹要离开的样子,见到夏槐时,下意识松了口气,直起腰板,有些不屑地说:你跑出来干啥?滚回去!
夏槐懒得跟这狐假虎威的人废话,直接一脚将其踢翻。
天赐般的礼物
直到被夏槐狠狠踹到船板,男人才惊恐地指着夏槐哆嗦着说:你,你不是
他这才醒悟过来,原来夏槐并非被掳来的物品,而是入侵者!甚至很有可能是造成此时混乱的罪魁祸首!虽然这想法不成熟,甚至有些出人意料。
可他们干这行的,向来什么都信的。哪怕说眼前的人是神仙、是妖怪,他也照信不误。
不等男人继续说,夏槐抬脚踩在男人胸口,狠狠地碾了碾,声音森冷:说,把那个小男娃藏哪儿了?
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神闪烁,下意识左右张望:什,什么小男娃,我不知道!
呵。夏槐松开脚,不等男人松口气,突然蓄力朝其放在地上的手掌狠狠踹去,只听咔嚓一声,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响。
说,还是不说?
此时,男人没有半点嘴硬,断掌带来的剧痛使他眼泪在眼眶转来转去,生理造成的泪水往下簌簌下落,他的心也在猛地掉落:我,我说!我说!
夏槐冷冷盯着他,没有半点要移开脚的意思。见夏槐如此,男人咬了咬牙,只好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,朝一个方向指了指。
夏槐顺着看去,来不及分辨是否是真是假,径直朝那个方向飞奔。
那是一处放杂物的地方,摆着几只大桶。夏槐不知那桶里有什么,下意识直接掀开,扑面而来一阵腐臭。
夏槐连连后退,这才发觉,那竟是厨余垃圾。
忍住作呕的冲动,夏槐转头,朝男人怒目而视:哪儿?!
正要逃走的男人身形一僵,僵硬着转过身,龇牙咧嘴地朝桶下面努了努嘴。
夏槐狠狠瞥了他一眼:最好是有,不然放完狠话,夏槐忍着不适,将装有厨余的垃圾桶挪到一旁,最后露出下面一块与旁边似乎没什么不同的船板来。
她伸出手敲了敲,果然是中空的。
一股强烈的怒气升起,来不及生气,夏槐很想一拳头打碎这块碍眼的船板,可她怕里面的瑞哥儿受到波及,只能忍着怒气,耐着性子找开关。
好在开关并不难找,待船板被夏槐小心翼翼打开,里面黑漆漆的,似乎什么声响也没有。
正当夏槐要找身后男人的事时,突然一声呜的声响。
这声响很细弱,如果不是夏槐五感超强,只怕很难捕捉。她心颤了颤,连忙喊道:瑞哥儿,是你吗?
回应夏槐的却是一道雪白的身影,是雪团。
雪团?你雪团没跟夏槐客气,直接咬住夏槐的衣袖,朝下面着急地吱吱。
这一刻,夏槐确定了。瑞哥儿就是在下面。
这间隔并不深,可瑞哥儿竟没有力气叫她一声。夏槐不知道瑞哥儿经历了什么,她只觉得她一颗心都要碎掉了。
待瑞哥儿被捞上来,夏槐连忙朝瑞哥儿嘴里塞了个药丸。这药丸是她用空间出土的药材做的,不说起死回生,也差不多了。
待瑞哥儿幽幽醒来,夏槐一声不吭地抱着瑞哥儿,什么话也没说。
而此时,他们不知道的是,身后有一道黑影缓缓朝他们走来。
是先前的男人,他本来是想趁乱溜走的,但是想了想,恶念胆边生,忍不住起了歪念头。
这小娘皮正沉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