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辞听到皇后言语中的试探,眉头微挑,语气略微有些玩味,“皇后觉得呢?”
“这臣妾不敢妄言。”宜修不自在的垂下头,眼中的怒气忍不住的翻涌。
还在禁言中的系统看着宜修身上冒着的黑气,顿时心生同情。
宿主是真的狗啊!
幽辞对这些无聊的事情不感兴趣,他神色不耐的歪在软榻上,张嘴就是问罪,“皇后身为后宫之主,这点小事也来请示。份内之事都做不好,是想退位让贤吗?”
“臣妾知罪!请皇上息怒!”
宜修听出了幽辞话中的认真,顿时大惊失色,慌忙跪下来请罪。
同时,她心里也隐隐后悔。
原本只是想试探姐姐在皇上心中还有多少情意,没想到却引起了皇上的不快,要废了自己的皇后之位!
宜修是真的慌了神,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坐在皇后的位置上,除了太后这一层关系,还有柔则的原因。
尽管不想承认,但柔则的确是自己稳固皇后之位的关键。
宜修心中异常膈应,但还是要忍着恶心,一次次的利用对方来勾起皇上的爱屋及乌之情。
可柔则也就算了,这甄氏是个什么东西,竟然让皇上对自己说出这么无情的话!
宜修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心中对甄嬛的恨意隐隐压过了自己的嫡姐。
幽辞啧了一声,他实在想不通这女人是怎么一边表现的那么爱原主,一边又狠毒的弄死原主那么多的孩子。
不过,这些和他也没什么关系,反正原主也死了。
“退下吧,自今日起,后宫中人未经朕的允许,任何人不得踏入养心殿。违者,赐死。”
幽辞说完又想了想,随后补充道,“诛三族。”
这样应该就没有女人敢来烦自己了吧。
宜修恍惚的从养心殿出来,也不知是下跪的原因还是因为幽辞表现出的冷酷,让她浑身发冷,有好几次若不是剪秋搀扶,她只怕已经腿软的从台阶上跌下去。
回到景仁宫,宜修好半晌才压下心底的惊惧,小声低喃道,“剪秋,皇上他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对待过本宫。”
“你说,皇上是不是因为甄氏的事才恼了本宫?”
“会不会会不会下一步他就要废了本宫的皇后之位,改立甄氏为皇后?”
宜修越说越激动,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地位不保,以及幽辞冰冷不耐的眉眼。
剪秋被陷入妄想中的主子掐住了手,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有点扭曲,但她却生生忍住,反而惯性的出言安抚着对方。
“娘娘,甄氏是汉军旗,大清的皇后还从未有过汉军旗的出身。更何况,还有太后在,她老人家是绝对不会允许皇上废后的!”
“对对还有太后本宫还有太后”
宜修像是被剪秋的话说服,她癔症般的喃喃自语了一会才猛地起身,跌跌撞撞的急急往外走去,边走还边念叨着,“去看看太后她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”
皇后越是不好过,华妃越是开心。
翊坤宫里,年世兰一脸张扬的坐在梳妆镜被颂芝精心打扮着。
这时,从殿外走进来一位跛着脚的太监。
对方跪下来直接开口汇报道,“回娘娘,皇上昨夜与理亲王下棋,后半夜便歇在了乾清宫里。”
周宁海说话间,脸上神色还颇有些幸灾乐祸。
而年世兰虽然不高兴皇上没来翊坤宫,但想到对方也没有去别人那里,眼神微暗后又随即高兴道。
“昨个儿可是十五,皇上竟也这么不给皇后脸面,这下皇后的头风怕是又犯了吧!”
她说着,似乎是想到了对方痛苦的模样,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身侧伺候的颂芝也十分有眼色的开口说着吉祥话,“皇后又如何,娘娘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。”
“就你会说话。”年世兰一高兴,随后从妆奁中拿起一支赤金发钗,“赏你了。”
“谢娘娘赏谢娘娘赏!”颂芝激动的满脸通红,跪地不断叩头。
想到自己得了这么贵重的赏赐,她起身之后,还想为娘娘分忧道,“娘娘,您要奴婢看着的那个福子,奴婢发现这贱蹄子总是悄悄的在身上涂抹梅花味的香膏。还有,她用的胭脂水粉比娘娘的差不了多少!”
年世兰一听,凤眸凌厉的一斜,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。
她直接摔了手里的玉质滚轮,满脸的怒不可遏,“本宫就知道皇后那个老妇不安好心!以为安插个人就能争本宫的宠?哼!本宫倒要看看,一个死人还怎么争!”
“周宁海,不用本宫教你怎么做吧?”
她说着,神色瞬间变得慵懒,还带着怒火的气场中夹杂着不可一世的嚣张。
说起来,宫女也是八旗子弟,其中不乏满洲贵族出身之人。
若不是老祖宗规矩,那些家族也不会让自家好好的女儿入宫为奴为婢。
所以,即便是宫规森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