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甲卫首领遣散众人后,对着叶繁星抱拳行礼“夜王殿下,得罪了。”
没等几人反应过来,侍卫就冲上来将他们拿下,押送回了宫。
御书房外,几人排排跪着,也不失为一道风景。
在金甲卫首领进来时,叶繁星便知道,是顾茳派人来捉自己了。
只是……他没想到,金甲卫竟连谌言等人一起拿下。
叶繁星跪在中央有些歉疚开口“对不起,我,我好像连累你们了。”
谌言故作轻松“无所谓,好兄弟,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嘛。”
钱铎有些害怕“你们说,陛下会如何处置我们啊?”
徐长卿毒舌道“反正死不了。”
吴垣被吓到“啊,那岂不是半死不活?”
“放心,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们都是为了陪着我,等会,你们就把责任推我一个人身上。”
“就说……就说是我逼着你们去的。”
谌言“那哪行,我谌言可不是出卖兄弟的小人。”
钱铎和吴垣“对啊,大不了我们一起受罚。”
徐长卿“嗯。”
金甲卫首领在御书房内向顾茳汇报捉拿几人的情况。
在听见几人为了个花魁大打出手时,顾茳脸色都变了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顾茳口中的“他”,当然指的是叶繁星。
“是。”
叶繁星进来后一声不吭地跪在顾茳面前。
顾茳并不知叶繁星已经知晓富察贵人有喜一事,他只当叶繁星又是任性惹祸。
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去长歌阁,还差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。
“堂堂夜王殿下,竟在长歌阁和人争夺花魁,真是有出息。”
“我已经长大了,想去哪儿不用陛下您管。”
顾茳本以为,叶繁星被抓回来,应当会认错求饶,却不想,叶繁星是此等态度。
顾茳只当叶繁星是凑热闹才去的长歌阁,毕竟,叶繁星喜欢自己,哪看得上那些女人。
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“说吧,你又闹哪门子的脾气?”
叶繁星脸色不变开口“我没有闹脾气,陛下您能不能不要老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?”
顾茳皱眉“你今日说话怎么这般冲,你若是有什么不满跟朕直言。”
“您是当今天子,我只是您高兴时随手哄一哄的小狗,怎么敢有什么不满。”
自从顾茳哄着叶繁星喊自己名字后,叶繁星已经很久没再喊过自己陛下。
听着叶繁星一口一个“陛下”,一口一个“您”的冷嘲热讽,本来并未打算过多追究的顾茳,终是震怒。
顾茳不愿在动怒的时候对叶繁星动手,他怕伤着少年。
可顾茳憋了满肚子的火,他一腔怒火没处发泄,于是,谌言等人就倒霉了。
“来人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谌言等人怂恿夜王逃课斗殴,重责三十大板。”
“是。”
繁星求情
叶繁星原本毫无波澜地跪着,听见顾茳的话,突然慌了。
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我自己要逃课,也是我非要去长歌阁,和他们没关系,您不能罚他们。”
“你不是说了,朕是天子,朕要责罚谁,还轮不到夜王殿下在这指手画脚吧?”
叶繁星后悔和顾茳犟嘴了,他扯住顾茳裤腿“陛下,您若是生我气,您就罚我,您能不能不要牵连他人。”
顾茳不为所动,淡淡睨了一眼为谌言等人求情的叶繁星。
“你要知道,上位者的一言一行都会波及身边之人,这,便是你任性的后果。”
叶繁星终是不敢再和顾茳置气。
“顾……顾茳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,您罚我吧,您这般,比打我还令我难受。”
“朕不罚你,你便在这好好听着,以后也能学会三思而后行。”
说罢,顾茳将自己的裤腿从叶繁星手中抽出,不再留恋地离开。
“嘭~嘭~嘭~”
叶繁星跪在原地听着门外时不时传来的棍棒闷响,好似打在了他的心底。
叶繁星是真知道自己错了,他不该和顾茳赌气的,他哪斗得过顾茳啊。
门外行刑完毕,谌言几人被人抬了回去。
叶繁星从黄昏跪至黑夜,神情有些恍惚。
而他们不愧是难兄难弟,谌言几人被抬回府后,也不好过。
左丞府,谌言被抬着进府,余光看见自家父亲,立马装晕。
身后疼得实在难受,谌言可不想再听一顿教训。
左丞淡淡瞧了一眼谌言,吩咐小厮“赶紧让人去请个大夫,还有,等他醒来,告诉他,把家规抄百遍交上来。”
装晕的谌言心底暗暗叫苦“叶繁星呐叶繁星,你可害惨我咯,呜呜呜,谁有我倒霉,不带这样的吧,一罪不二罚啊!